第40节

      “能的,姐夫。”安非也给出肯定的回答。
    安浔说完才发现安非变成了司羽,眨了眨眼睛,“司羽?”
    “还认人呢?没断片儿?”他轻笑。
    安浔确认了人是司羽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前,特别委屈,“司羽我好像喝多了,他们一直让我喝,那酒特别辣,安非也不帮我,他想让我吐我爸那翡翠白菜上……”
    让安浔从一句话不说到变成话唠,只需要一个司羽。
    司羽摸了摸安浔的头发,又抬眼瞥向安非,安非眼神飘忽的悄悄挪动步子藏到一旁林特身后,林特见司羽看他,微微躬身,“沈总。”
    司羽认出了他,轻点下头,随即视线又回到安浔身上,“走吗?”
    安浔点头,松开他就往前走,一步一步走的倒是挺直,司羽低头轻笑,这人喝多了怎么这样?
    他跟上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过了马路,让她坐进了副驾驶,还仔细的帮她扣好安全带,安浔全程都十分听话的任他摆弄。
    直到他也坐进车里,别人以为他们要走了之际,司羽突然降下车窗对安非摆摆手,“安非,过来。”
    安非有点不想过去,他挺怕司羽,尤其是他纵容别人灌安浔酒之后,更怕。
    但又不敢不过去,安非磨磨蹭蹭走到车边,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谁知司羽突然塞给他一个围巾,还没等安非反应过来,他已扬长而去。
    安非拿着围巾又回到了饭庄门口,将围巾递给林特,“沈司羽没给扔垃圾桶应该算是给面子了。”
    林特神色复杂的接过去,“安浔和沈司羽……”
    班长小胖拍了拍林特,安慰道,“没听安非都叫姐夫了吗,请节哀。”
    “所以网上说的沈司羽心有所属的人是安浔?”有女生像是发现什么大新闻似的,兴奋的不得了。
    还没等安非回答,汪琪酸酸的抢先说,“听说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女朋友挺多的,心有所属的不定哪个呢。”
    安非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沈司羽已经来我家见过我们爸妈了,我姐戒指也收了,到时候结婚……”安非看着她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就不请你了。”
    “能结再说吧,前两天绯闻传成那样沈司羽也没公布恋情,到时候还说不准怎么回事呢。”汪琪不甘示弱。
    安非也不恼,笑道,“成,到时候大家都去你可别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沈司羽的婚礼的。”
    班长小胖见火药味渐起,忙打圆场,“瞧你安非,多大了还跟小孩似地,和女孩置什么气,走走咱们下一地儿接着喝。”
    司羽车子里很快就赢满了安浔呼出的酒气,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好闻,而安浔,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睡觉,也不说话。
    司羽问她,“困吗?困就睡会儿。”
    安浔摇摇头。
    过了很久后,又慢悠悠的说,“不困”。
    “喝点水,”司羽将手边的水递给她,声音里满是笑意,“安浔我现在很想咬你一口。”
    安浔咕咚咕咚喝了很多水后才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太可爱了。”
    她似懂非懂,“怪不得你总咬我。”
    司羽又笑,心里打算着,以后可以给她多喝点酒。
    因为保安早就认识了司羽,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没有登记就被保安放了进去,保安还摆着手热情说着,“不过夜就行。”
    有小区的住户路过,听到保安的话满脸疑惑,保安挠挠头,呵呵的解释,“我指的车子。”
    司羽将车子停到那颗他曾经攀爬过的树下,安浔没有立刻下车,她看了看后座,“安非呢?我爸说了,年前这两天不许晚归。”
    提到过年,司羽突然想起今天要和她说的话,“安浔。”
    安浔发现车里确实没有安非才停止寻找,半晌,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司羽,“嗯?”
    司羽无奈笑起来,怎么会反应慢成这样。
    “过年和我一起去英国好吗?”他边说着边细细的看着她,觉得醉酒后的安浔应该比较好哄。
    安浔似乎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是我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啊。”
    “这两天去看看他们,年三十跟我走,”司羽轻哄,“明年我们再一起陪他们过年好不好?”
    她转转眼珠,随即点头,“可以啊。”
    司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同意了?”
    她点头,“同意。”
    司羽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想着明天酒醒后别不认账就行。
    第45章
    司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着明天酒醒后别不认账就行。
    安浔似乎被摸舒服了,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就着他的手将脸颊埋到他手心慢慢蹭着。
    细腻又热烫的脸颊磨蹭在他掌心中,他有点受不了安浔这样,被勾的心痒难耐,手从抚摸改为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再动,同时另一只手啪嗒一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反身将她压到座椅上,拇指揉搓着她的唇瓣,“宝宝,很想把你拐走。”
    因为酒精的缘故,安浔的眼神迷离又妩媚,柔柔似一汪水,她轻勾嘴角冲他笑着,“好啊司羽,把我拐哪去都行。”
    司羽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轻声问,“床上呢?”
    安浔像是想到什么,本就泛红的脸颊渐渐又红了几度,她眼珠转着看向别处,特别小声的说,“也行。”
    样子实在太讨人喜欢,司羽再次吻上她,从轻柔摩挲唇瓣到撬开牙齿搅动香软舌尖,她乖乖的配合,还会慢慢给出回应……生涩又诱人。
    她舌尖上有酒的香气,香甜香甜的,司羽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他酒量一向好,奈何安浔这樽美酒,太浓,醉人不知不觉。
    安非比想象中回来的早,他车子入库的时候,就从司羽和安浔的面前驶过,车库的灯光太亮,两人被迫分开,安非停好车没直接上楼,而是从车库大门走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司羽车子方向,冲车里的两人挥着手,“我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呢。”
    司羽看了看时间,八点,似乎可以带她走然后再送回来。
    安浔降下车窗歪头看安非,“我也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安非撇撇嘴,“看到汪琪就烦,这丫头和上学那会儿一样讨厌,没心情了。”他说完,看了看车上的司羽,坏笑着,“我上楼了,你们继续,不回家的话给我报个信,我帮你圆谎。”
    安浔听他这么一说,忙开门下去,“回啊。”
    说着她几步走到安非那,后又想起司羽,转身走了回来,司羽靠在开着的车门后,瞥她,“还知道回来呢?”
    安浔拉拉他的手,“我回家睡觉了,我的头好晕。”
    可怜又可恨,前一秒刚答应的事下一秒就变卦,还丝毫没有悔悟的意思。
    他拿她没办法,伸手将她的发丝捋顺轻轻别到耳后,“明天给我打电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要给我拐走那事吗?”她问。
    她还敢问。
    “是,拐你去英国。”
    安浔哦了一声,“记住了。”
    其实带她去英国本没想这么急,想着天暖一点或者毕业后有时间了去一趟,但今天回家碰到了郑董事,司羽便改了主意。
    郑家似乎极其想和沈家联姻,自己的父亲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也是赞同的,但他又稍显民主些,并不逼迫。
    司南不在郑世强便把主意打到司羽身上,司羽强调自己已经有了女友,郑希瑞又一改之前态度,说什么都不和司羽订婚,郑世强见此情形本是死了这条心了的,谁知希瑞突然和司羽传出了绯闻,那天晚上还彻夜未归,他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于是又一次登门拜访,提出了联姻的事。
    沈父听他这么一说,也是高兴的,并向他承诺如果真有其事,沈家会早日着手准备婚礼。
    结果司羽回去,直接否认了两人的一切猜想。
    “那晚我女儿一宿没回去,还有人拍了照片说上了你的车你怎么解释?”郑世强的希望又要破灭了,他还是不太甘心。
    司羽依旧礼貌的解释,“郑伯父,那晚我一直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至于郑小姐在哪,你可以回去问问她。”
    郑世强当场打给郑希瑞询问,郑希瑞说的和司羽并无出入,郑世强终于放弃,唉声叹气的离去。
    农历二十八这天又下雪了,上次的大雪还没完全化掉,一场中雪又在大地上覆盖了一层。
    安浔不太清楚中国人的农历算法,她以为三十才是大年夜,安教授却告诉她今年的二十九过完第二天就是明年的大年初一。
    这早她和安妈妈一起烤了些点心,又拿了安教授的两瓶酒,开着安非的车子驶向近郊祖父家。
    祖父祖母两人七十出头的年龄,身体健康,精神矍铄,这几天刚从澳大利亚大堡礁看完珊瑚回来,他们说过完年还要去新西兰玛塔玛塔镇游览《魔戒》拍摄地。
    安浔说她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老头老太。
    祖父母住在近郊,以前那里还是一片农田,后来城市外扩,渐渐建起了琼楼玉宇,祖父没卖掉祖田,而是从那上盖了座中式二层小楼,围楼搭了个庭院,夏天葡萄架上的叶子爬满庭院上空,坐在下面睡觉别有一番滋味。
    安浔到门口时,祖母正在扫门前雪,见到安浔从车子上下来,立刻放下扫把牵起她的手,“我们家小浔儿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来吗?奶奶都没给你准备好吃的。”
    “给奶奶送点心来了,还有爷爷的酒,”安浔晃了晃手里的点心盒,笑着,“自带好吃的。”
    她拎着东西随着祖母走进院子,祖父正在晨练,见到她也是笑弯了眼睛,见到她手里的酒,眼睛弯的更厉害了。
    祖父封笔很久了,许多人来求画都是空手而归,安浔用两瓶酒哄着祖父画一幅,祖父宠她,不舍得让她失望,“你得给我磨墨。”
    “成交。”安浔高兴了。
    “也就是小浔儿能让这老头子再画画。”祖母也凑到一旁看。
    祖父的淡彩山水画自成一派,笔墨神韵,意境悠远。
    他画完后盖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画轴让安浔挂好晾晒墨迹,他见安浔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要送给谁?”
    安浔挂好后才慢悠悠转身,实话实说,“送给您孙女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兴,像是了了一桩心事,祖父突然严肃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头?叫来给爷爷看看。”
    和她爸当初的反应一样,果然是父子俩。
    安浔给司羽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花房栽花。
    “你家还有花房?”安浔觉得惊奇,听司羽描述,是一座常温的玻璃花房,“感觉好美。”
    “如果你喜欢,以后给你建个更大的。”他说。
    安浔轻笑,“这算情话吗?”
    他也笑,“这算允诺。”
    “种的什么花?”安浔想着以后要画静物的时候可以去他家花房选个合眼缘的植物。
    司羽似乎也不太熟悉,同时还有些困惑,“郭秘书带回来的,说叫钱兜,好像是水浇多了,叶子全落了,我在重新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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