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乔若惊呆,她没想到岳斯纬会对岳经洲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不是应该从她老公手里夺回岳家吗?
    为什么要她和她老公离婚?
    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好玩?
    岳经洲:“离婚后她就不是我老婆,你抓住她威胁我,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岳家对你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离开岳家,你并不会觉得自己损失什么,但你老婆不一样,我得到她,才能有赢你的快感。你说,游戏这样玩,是不是才更有意思。”
    ……
    第六十四章
    岳斯纬的一番话, 听得乔若心颤不已。
    这家伙, 怎么不像是在报复, 而像是吃饱撑得无聊。
    岳斯纬说完那句便挂了电话,空气里再次陷入安静。
    屋子里, 乔若和岳斯纬两人,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演了几秒钟的默剧。
    此时的乔若,尽管演技再好, 面上所呈现出来的害怕和苍白却再难掩饰。
    岳斯纬何曾见过她这般样子, 印象中的她,永远都扬着锋利的小爪子, 一副随时都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
    他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她几眼,薄唇微勾,滑过一抹讥诮,“现在总算知道怕了?”
    乔若不想承认, 但这个时候, 显然不能再继续逞能。
    她服了软, “我是怕,怕才正常吧。”
    岳斯纬搁在膝盖上的右手富有节奏缓慢的敲着, “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又没有要伤害你,只是要你老公跟你离婚。在某些方面,我应该比你老公强多了, 我想,你现在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乔若:“……”
    不要脸到极致啊这人,还某些方面比她老公强,那是,黄瓜只怕都快玩烂了吧,还强。
    她可不稀罕跟很多人共享一根黄瓜。
    “怎么不说话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乔若无语道,“小叔,我真不明白你让我跟我老公离婚这样做能捞到什么好处,完全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我跟我老公,你成功让我俩分开,我老公若是对我有感情,肯定很记恨你,到时候你多了一个难对付的仇人。如果我老公不在乎我,你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要是你,还不如捞点实际的好处。这世上,除了生命和感情,当然就是金钱最重要了。当然我知道小叔你并不缺钱,但谁也不嫌钱多烫手啊。我老公都答应把整个岳家给你了,我老公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岳家的资产,好歹也有千亿美元吧。上千亿美元啊啊,都可以让您为所欲为的上天了。”
    乔若说着,见岳斯纬忽的笑了,她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说好看吧很好看,但那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又让人心里发着毛。
    乔若不知道自己的话逗他笑了呢,还是惹他生气笑了。
    “上天?呵,你继续说,我听着。”
    乔若:“……”
    她继续说个毛线。
    岳斯纬:“你口里两三句话离不开钱,看来你确实是个拜金的女人。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我想问问你,当初要不是你知道经洲的真实身份,你是不是就打算和他离婚了。”
    乔若心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不悔悟难道是想再悲惨的死一次吗。
    “不是,我对我老公的感情坚贞不二。”
    岳斯纬眼神微眯,“坚贞不二?呵,你以为你在娱乐圈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进娱乐圈后,勾搭过多少个男明星,你心里没数的话,要不要我跟你数数?”
    这家伙,出身豪门,多加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闲的这么慌专门盯着人家后宅的事,简直堪比一线狗仔。
    乔若口说的有点干,她感觉两人继续沟通下去也是无果,还不如节约点口水和力气。
    “岳总,你刚才说不会伤害我,我现在又渴又饿,能不能申请跟我弄点吃的喝的。”
    岳斯纬深瞧她一眼,“心态倒是不错,还有心情吃喝。”
    ……
    乔若在医院失踪的第一时间,保镖就告诉了岳经洲。
    在乔若失踪后五个小时,岳斯纬才联系他。
    这五个小时,虽然岳斯纬还没跟岳经洲打来电话,但岳经洲也大概猜到会是岳斯纬做的。
    只有岳斯纬敢这样做。
    岳经洲调查了医院监控,发现乔若安然无恙的出了医院,接着岳经洲找人又调出医院门口的监控,追踪掳走乔若车辆路线。
    只可惜,车辆中途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就失了线索。
    人手已经安排下去,岳斯纬在寒城所有的房产,以及岳斯纬最近几天的行踪。
    岳斯纬明显有备而来,岂能轻易让他找到。
    人前的靳贵和冷静自持,哪里还见踪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场,眼里仿若燃烧着一团火焰,随时会喷发出来把人给灼烧殆尽。
    平时经常跟在岳经洲身边的属下,一个个俨然都不敢上前和他说话,生怕殃及池鱼牵连无辜。
    他和岳斯纬通完电话,来到林思芋所在的医院。
    脸色苍白正躺在病床上的林思芋,看到岳经洲那张可怕的面孔,心里涌出极大的寒意。
    她认识岳经洲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岳经洲这般暴戾的模样,那双平日里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极其好看的双眸,像是冰封了千年的寒气,还未靠近,就让人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林母还在病房陪着林思芋,看到病房里来了岳经洲这位毫不客气的不速之客,拦在岳经洲面前,“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出去!”
    林母凭着对女儿的爱怒气冲冲的说出这句话,可刚一说完,看到岳经洲那张极为冷峻的面孔时,不知怎的身子竟然一抖,整个人不受控制一般的退到一边,没再拦在他面前。
    岳经洲刚一进病房,病房门口立即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
    林思芋轻咬着嘴唇,“经洲哥,你……”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上一个极大力道传来,伴随着一阵剧痛,她都怀疑,自己下巴上的骨头,是不是碎了。
    “说,她在哪里。”每一字一句,都含着极大的怒火。
    在岳经洲进病房的那刻,林思芋就感受到了刺骨的恐惧,更别提此时岳经洲如此近距离的在她面前。
    明明眼前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她却觉得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我,我不知道。”林思芋疼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很想哭,但是她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而哭,还是因为岳经洲对她的态度。
    “不知道?”岳经洲手中力道加重。
    她刚才说那几个字,就几乎用了身体里的大半力气,很是艰难。
    此时岳经洲再用力,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不想流泪,但面对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先是一颗一颗,接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本来就苍白的一张脸,因为流泪的原因,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可林思芋这番我见犹怜的样子,没有让岳经洲产生半点同情。
    林母瞧见岳经洲对林思芋动粗,终于小跑过来,抓住岳经洲身子想要把他往后拉,好让她女儿解脱。
    可惜林母力气哪里是岳经洲对手,拉了半天,岳经洲坐在床边的身体犹若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林母见拉不动,又抬手朝岳经洲身体不断地捶打。
    “岳经洲,你疯了!你简直太可怕了,像个魔鬼,快放开我的思芋,你再不放,我可就要叫人了!”
    林母没打多久,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进来,直接双手把林母给拖到一边。
    像林母这样的豪门太太,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不断挣扎着不说,嘴里还一直辱骂着岳经洲。
    “岳经洲,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女儿,不然我一定会去法院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林母的咆哮,对岳经洲来说,犹若空气一般,丝毫不予理会。
    不过就在这时,林思静被一个男人带进了病房,那平日在观众面前,高高在上万众瞩目娇声娇气的大小姐,披散着头发,被一个高大男人像小鸡一样的拎在手中,狼狈不堪极了,哪里还有半点明星名媛的样子。
    林思静被带进来时,身子不断挣扎,似想要逃脱男人的束缚。
    身材娇|小,从小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思静,哪里是身强体壮浑身上下满是肌肉的高大男人对手。
    她的挣脱,除了不断消耗自己体力外,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姐,姐……”
    林思芋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受辱,眼里充满着不甘怨恨的同时,却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此刻在她面前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她无比后悔听了岳斯纬的话,招惹他了。
    林思芋眼泪虽断了,但眼里却噙满了未擦的泪水,那双往日看起来带着倨傲之气的双眼,此时只剩下弱小无助。
    “我真的不知道你老婆在哪,你为什么要来问我,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经洲死死盯着林思芋,从林思芋脸上的表情,他发现她似乎真的不知情,并没撒谎。
    但那又怎样,他老婆就是在来看她的时候失踪的,不管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都有极大的责任。
    “你现在跟岳斯纬打电话,一定要跟我试探出岳斯纬的地址,不然……”说到这里,岳经洲眼神收紧,里面寒光乍现,语调更低沉和森冷了几分,“不然,我老婆出半点事,我会要你全家来陪葬。”
    林思芋睁大眼睛,刚才如果说她只是恐惧,以及觉得岳经洲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的话,现在听到岳经洲这句话,她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魔鬼!
    要她全家陪葬?!只有疯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林思芋对岳经洲最后那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所有的爱意,都被害怕恐惧所取代。
    林思芋嘴唇已经被她刚才咬破了皮,此时她只能继续咬着嘴唇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下巴没那么痛了,用别的痛转移注意力,也好过心里的痛。
    林思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纠|缠你,不该自杀,这样你老婆就不会来医院看我。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错事,由我一个人承担,你不要牵连到的亲人,她们都是无辜的,与这件事无关。”
    岳经洲冷笑一声,“你跟我说无辜?你养了她二十多年,就是教她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女儿没教好,当母亲的难道逃脱得了责任?还有你那个妹妹的,姐姐做错事不仅不引导,反而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你们全家,就没有一个无辜。”
    林思芋从岳经洲的眼神里,只看到冷酷无情。
    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他真的想要动她的家人!
    林思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恐惧害怕过度,破罐子破摔的反而镇定下来。
    “好,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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