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苏淳毫不收敛的释放自己要命的魅力,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南斯骞笑了一下,没出声,而且唇角弧度一闪即逝:轻轻的教育一下。
    话毕,他打开后车门,一把将苏淳推了进去!
    他环视四周,看了一眼树后空无一人的杂乱工地,还有宽而长的马路。这个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偶尔车辆往来也是飞速匆匆。
    他俯视着要撑身起来的苏淳,打了声嚣张的口哨,紧接着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门再次被重重的摔上了。
    苏淳受时差影响本来就有点不清醒,完事以后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南斯骞载他回家,看他靠在座位上睡得正熟,不忍叫醒,就双手抄着把他抱上了楼。
    刚开始挪动的时候苏淳醒了一下,模糊不清的问:到了?
    嗯,南斯骞轻声安抚他:睡吧,到家我来收拾。
    苏淳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着他的脖子很快的睡了过去。
    南斯骞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痕迹,心疼的放慢了脚步,到家以后更是灯都没开,借着外头尚未消弭的天光余晖,给他小心擦洗,然后为他盖上被子,打开了空调。
    南斯骞轻声的冲了澡,预约好了外卖,最后爬上床掀开那床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
    被子上已经沾染上了苏淳的体温,他被淡淡的暖温压在身上,像盖着一床云朵。
    他近距离的看着苏淳毫无防备的睡着的模样,连睫毛那舒展而放松的弧度都没有忘记描摹。
    苏淳在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他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多,接触的人阶层也逐渐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把锋芒收起来一部分,变得洒脱内敛起来。
    预定的夜宵没来得及吃,苏淳沉睡了整晚。
    南斯骞把菜一一取出放进冰箱,然后轻手轻脚的爬回床上继续挨着他躺好,很快的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体温心上的人,他躺在旁边,这夜也睡得十分踏实。
    时间很快过去,两人早晨如往常般起床洗漱,南斯骞去公司,苏淳则出发飞往莫斯科。
    异地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分别的时刻。
    苏淳不想走。
    但是不能不走。
    南斯骞先收拾好,靠在门上看着他磨磨蹭蹭的刷牙:时间还早,我先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苏淳噙着半口白色泡沫,说:一会儿我自己去。
    南斯骞看了一眼时间。
    苏淳说:你先走吧,一会儿上班该迟到了。
    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
    苏淳继续刷牙,蹭蹭蹭个没完,南斯骞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张嘴。
    苏淳被他抓过来,被迫仰起头,张开嘴。
    他攥着牙刷,南斯骞则攥着他的手,小心的刷他的每一颗牙齿。
    实在不习惯换方向刷牙,就打圈刷,两颗两颗的刷,也能刷干净。南斯骞说:看你每次刷牙怎么这么费劲呢。
    苏淳无声的配合他刷完牙,南斯骞最后说:好了,漱口。
    苏淳漱口几次,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下颌上带着未干的水珠,你赶紧走吧。
    说完他开始低头洗脸,敛着眉目道:省得我再舍不得。
    南斯骞从身后抱住他。
    自从苏淳出国以后,除了那夜他流露出来的一点伤感,从未说过异地恋的不好。
    但是异地确实是不好的。
    煎熬的不仅仅是身体。
    苏淳维持着低头的动作,脸上都是水,眼睫上也沉甸甸的挂着一层。
    他抬了抬肩,示意南斯骞起来:重。
    南斯骞抱着他没动,隔着衣裳和后背皮肉,对着苏淳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处,许诺说:以后我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都飞过去找你。
    苏淳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脸,转身托住他的后脑,凑过去用力的亲吻他。
    长达两分钟的吻充满了野兽撕咬的狠意,分开的时刻两人都喘着粗气。
    最后一个周末。苏淳说,他飞快的上前重重的亲了南斯骞一下,眼中占有欲蓬勃昭然,盯着他道: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都飞回来找你。
    南斯骞请假两天半,各种报表还有事情积攒了半张桌子。
    他只有处理工作的时候才能放下牵挂。
    时间飞快的走,刚一下班,苏淳就把视频拨了过来。
    他早已经到了,一直等到南斯骞下班才把电话打了过去。
    你看!他在视频内给南斯骞看会场,兴奋的说:好多人都在,有几个我经常能从国际活动上看到!
    南斯骞瞥见他的戒指就跟着高兴,笑道:这么早就开始排练了吗?
    莫斯科的时间与北京相差不多,只有五个小时,现在刚刚早晨七点。
    苏淳说:睡不着,就干脆过来了,好多人已经提前到了。
    南斯骞问:教授到了吗?
    还没有,苏淳说:已经联系过了,两个小时以后我去机场接他。
    早晨短暂的伤感过去,经过时间的消磨,两人的心情都稍稍恢复。
    苏淳:还好我今天到了,我妈妈下午也到。
    又是教授又是妈妈,这个比赛的含金量一定特别高,牛逼的履历又加了一行。南斯骞看着他,眼梢微微弯着,里头盛满笑意:就是遗憾我不能去现场看你跳舞。
    苏淳笑着说:我单独跳给你看。
    你也就是说的好听,南斯骞哼了一声:从来没单独给我跳过舞。
    又不是没看过,天天直播都看呢。
    那不一样,自己看跟大家一起看,能一样吗?
    苏淳毫不掩饰自己高兴的表情,许诺道:说到做到,一定单独给你跳。
    什么时候?
    苏淳想了想,说:下次放假见到你的时候。
    下次放假的事情很多:去苏淳家、双方家长会面、定下婚礼时间。
    然后就踏实的等着领证办婚礼就行了。
    都是好事情。
    好。南斯骞答应的干脆。
    两个人共同奔赴的感觉充实而美好,安全感在行动的过程中变成无坚不摧的亲密感和甜蜜的满足感。
    未来是世上最浪漫的词语。
    第59章
    苏淳一共在莫斯科待两天, 第一天比赛,第二天宴会。
    这种国际大型比赛更像是一个邦交的过程, 名次固然好,但是之后的宴会更加重要。
    苏淳稍稍落后半步跟在身着正装的教授身边。
    此人一开口仍旧是那纯正的口音:淳,昨天你表现得真是太完美了!
    他步伐沉稳,笑容有度,看起来格外像个成功的商人,只是这种国际大型比赛,场上发挥固然重要, 但是还要综合许多因素。你这次能拿到第三名, 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苏淳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跟在他身边, 头发向后梳的很有条理, 袖口露出的一线白显得整个人都非常的干净有度,我明白。比如说表演者的国际威望和辉煌的过去。
    教授哈哈大笑,而后玩笑道:或许还会看他们的教授有多少国际威望和辉煌的过去。
    苏淳跟着笑了起来。
    端着红酒的侍应生背手路过, 礼貌的询问:先生,需要一杯红酒吗?
    是的。教授伸手端起一杯,礼貌的说:谢谢, 漂亮的男孩。
    苏淳也端起一杯, 跟着他继续游刃有余的在各大资本家的中间侃侃而谈。
    小声交谈的人群、流金的光芒、端在手上的红酒
    这场景似曾相识,却截然不同。
    因为演出而暂时摘下的戒指妥帖的放在西装的口袋里,苏淳指尖在畅通无阻的无名指上轻轻一摸, 有点想念南斯骞。
    不知到底怎样的未来, 才能配得起如今以至往后许多年的思念。
    将大半个会场的熟人转完,春风满面的教授站在餐桌旁端了一盘刚刚煎好的牛排递给苏淳,自己则重新端了一盘。
    让我们补充点体力再继续。他叉起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咽下后说:维持成年人的友好关系真是个力气活。
    什么关系都是如此。苏淳微笑着看着他, 等他吃完搁下盘子放下刀叉,才说:教授,我想邀请您,参加我和未婚夫在卢森堡举办的婚礼,大概在春天。
    教授吃惊的望着他。
    维持情人关系太累了,苏淳笑道:我决定把他变成具有合法权益的另一半。道德会约束我们,法律也会保护我们。
    对伴侣男性化的称呼并未引起教授的一点疑问,甚至在边上路过的人都友好的向他举杯:恭喜!
    徐薇说的对,国外确实对同□□情包容度更高,并且习以为常。
    叮!教授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兴奋的说:非常荣幸,可以见证你们的爱情!
    南斯骞这两天活的十分没有滋味,一方面想着苏淳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方面又想着即将到来的家庭会面。
    苏淳母亲这关过的轻松,让他勉强放松了些警惕,但是苏父神秘到很少能从苏淳嘴里听见关于他的习惯和性格,这又让南斯骞提心吊胆起来。
    苏淳去莫斯科比赛的这两天,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踏实,总觉得准备的不够充分。
    直到了苏淳回来的那天,南斯骞紧绷的思绪终于有了疲倦的睡意,躺在休息室里眯了一会儿。
    他接连休息不好,好不容易踏实了一下,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然后错过了接机的时间。
    秘书在门外敲了敲门,南斯骞听见了,但是并不想管。
    秘书推门进去,站在外间的推拉门旁,小声询问:南总,有客人来了,我让人在会客室等您?
    南斯骞没睡醒,头疼的要命:不见。
    秘书停顿了一下,说:客人说他姓苏,还说已经约好的,并当着我的面给您打了电话,只是您没有接。
    南斯骞一顿,立刻清醒了一半。
    匆匆拿出来手机一看,上头果然有两个未接。
    推拉门哗啦一声被拽开,南斯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怎么不早点叫我?!
    秘书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提前铺垫道:本来这种情况我不应该直接来询问您的,只是苏先生给我看了他和您的聊天记录,还有合照,还有她指了指南斯骞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的戒指。
    南斯骞顾不上她了,眼皮直跳的匆匆出了办公室的门,直奔会客室。
    苏淳坐着刷了一会儿手机,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望了一眼外面。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排列整齐的工位、区分明确的部门,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偶尔匆匆经过,像拉紧了一条条紧绷的琴弦。
    苏淳关上门,刚要转身回到原位,身后的门被一把拽开,紧接着就被紧紧的抱住了!
    会客室的门慢了一步,这时才缓缓的自动关闭。
    苏淳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南医生,你飘了,都不来接机了。
    睡过了。南斯骞抱着他不撒手,凑过去用呼吸揣摩他的颈侧:我给你赔罪。
    有些痒,苏淳往旁边躲了躲:怎么赔?
    南斯骞不让他躲:你说了算。
    苏淳反手抓了抓他的腰,然后顺着起伏滑到了腿上。
    南斯骞轻轻吸了口气:稍微收敛点,有摄像头。
    苏淳扫了一眼墙角上方无声注视着的摄像头,然后拿起桌子上折叠好白色方巾,随手朝上一扔搭住了一半。
    苏淳啧了一声,男人的美色,只能影响我能力的发挥。
    什么能力,瞄准的能力?
    南斯骞笑了一声,重重亲了他一口,然后把手从垂落四周的桌布下伸进了桌子底下。
    苏淳用腿挑开桌布一看,只见他摸到了巴掌大的四方电源盒,咔一声把红色的供电系统给关了。
    墙角的摄像头红光闪了一下,逐渐暗淡成黑色。
    这回没摄像头了。南斯骞说。
    苏淳轻轻挑起眉梢,转头跟他很凶的接了个吻,狠狠的喘着气道:这下不用收敛了。
    南斯骞让秘书给送了备用衣服来,隔着门拿了。秘书根本不敢看黑漆漆的会客室里面的情景,只见大老板看了一眼那衣服,用着一贯平静的语调交代道:下次这个人来公司,不用预约也不用内线问我,直接放行请进来就行。
    据目击者描述,上次就是因为年轻有为的老板在办公大楼下跟一同性男子光明正大的拥抱,然后一起钻进了商务车内,后来连续两天再也没有在公司见到他的人影。
    秘书揣测着这人的身份。
    紧接着,南斯骞道:我这周有事要忙,不来公司了。有重要的事手机跟我沟通,周会改成线上,请各部门主管提前把报表资料发到我邮箱。
    好的。秘书答道。
    她想了想,有些拿不准的问:如果您父亲打电话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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