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关键是,这a货也是他卖出去的。
    也就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否则就封大摄政王这操作,还不得让人挂到网上,骂他祖宗十八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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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舟看着楚怀瑾脸上,那在惊愕中还带着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伸手勾了几回,终于还是成功地把楚怀瑾的一双纤白柔荑握在了手中。
    “我先前没与你说,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是怕你如现在这般,在知道了真相后,会在百官面前露了形色,反不如方才那样惊愕要好。”
    封晏舟盯着楚怀瑾终于看向了自己的眼睛,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认真,“怀瑾,你我一个是先帝的之子,一个是南郡藩王,生来就不可能真像个任侠般纵情山水,全然不顾其他。今日我若不当这大宁的国君,无论是谁坐在了那张龙椅上,不出十年,也定然会削藩……”
    封晏舟的面容变得更为严肃了一些,沉声说道:“到时,我若不联合诸王造反,我们就会被圈在京城,终生被严加看管,甚至你也会因为皇亲的身份而被强行指婚;可我若真起兵叛乱,无论胜败输赢,这天下都是要横尸遍野、生灵涂炭。”
    封晏舟说着,就在楚怀瑾的面前跪下,冲他行了一个最为规矩、最为恭敬的臣子叩拜国君的大礼。
    然后,他只是直起了上半身,双膝仍跪在地上,双手放在楚怀瑾的膝盖上,抬头看着他的少年帝君,问道:“臣愿做陛下一世的摄政王,有生之年绝无二心。陛下可愿与臣携手相伴余生,共看这万里河山?”
    封晏舟的声音真挚又恳切,眼中更是脉脉情深,说的更是他发自肺腑的话语。
    楚怀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与他对视了许久,然后忽然展颜一笑,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挑眉说道:“封爱卿的忠心,朕知道了,可……朕不同意。”
    “啊?”这回终于轮到封大摄政王的脸上是一片空白。
    ……
    …………
    “我之前在南郡,巳时开始处事,就够累的了,哪个想要天天辰时就去上早朝?!”
    楚怀瑾居高临下地看着封晏舟,一字一句地说道:“封大摄政王,朕最多给你十年时间。你要是还篡不了国,老子就和你分手,养年轻小郎君当面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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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舟先是有片刻的错愕,之后就大笑着一把将楚怀瑾整个人抱起,扛在了肩上。
    他边扛着挣扎个不停的小皇帝往床的方向走,边说道:“陛下有旨,臣定会把差事办得漂亮。只是年轻小郎君什么的,陛下还是莫要想了……只是臣一个人,陛下就每每哭泣又哀求的,又哪来的余力,再去应付别的面首?”
    封晏舟将楚怀瑾放到了宽大的凤床上,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衣服,“陛下会有这般荒谬想法,定是因为臣之前太过怜惜陛下,未曾尽力的缘故。臣今日便要向陛下展示一番,臣的看家本领。”
    楚怀瑾是一言不慎,捅了马蜂窝,纵然手忙脚乱地想要攥紧自己的衣带,但都没撑上片刻,就被脱了个精光,又被展示了个通透。
    他到最后,甚至是如小儿般地尿在了床上,又捂着羞耻到快要哭出来的脸,被封晏舟抱去浴池,里里外外地清洗干净。
    封大摄政王虽是年长了他九岁,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特别能干,别的面首什么的,楚少帝还真是没有余力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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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瑾尚未正式登基,还有十余日的懒觉可以睡,不必考虑早朝。
    他第二日是直到日上三竿,才揉着还有些酸痛的腰与大腿起了床。
    封晏舟倒是一早就起了,继续处理帝王更迭的诸多事宜,等得了侍人报信说陛下醒了,才又匆匆赶回来,与楚怀瑾一同在床榻上就着矮桌用了早,啊,不,是午膳。
    楚怀瑾等吃完了饭,咬了咬唇,就对封晏舟说道:“无论皇帝哥……楚怀宸这些年是如何行事,他当初毕竟曾经照顾我良多。我想在京郊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将他的尸骸葬下,再在保国寺为他供上几卷经书,也算还了他当年的情意。”
    封晏舟的眼神微动,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家小祖宗是个心善的。”
    他说着,就将还下不了床的楚怀瑾打横抱起,一路走向后宫深处,竟是直到被侍卫把守、不许闲人进出的万慈宫前才停下。
    万慈宫是历代太后居住的宫殿,现在住在里面的,自然是楚怀宸的生母,先帝在遗诏中下令要给他殉葬的皇后。
    楚怀瑾在见封晏舟带他往万慈宫的方向去时,就有所觉,但等他真的在朱红大门打开,看到了那万慈宫正殿中的人时,还是不由吃了一惊。
    那穿着一身蓝色袍衫,扮做太监模样守在太后身旁的男人,不是昨日已“自焚而亡”的楚怀宸,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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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放不下这个‘哥哥’,就让还留在宫中的陈平救了他,又找了具尸体做代替。”
    封晏舟向楚怀瑾解释完,就冲着楚怀宸又似保证,又似敲打地说道:“那伪帝楚怀宸已经在瑞阳宫大火中烧死了,你日后,不过是个出生于京中的普通人罢了。”
    楚怀宸与他相视了许久,终于还是弯下腰作揖道:“草民谢过陛下与封王爷。”
    封晏舟没有上前去扶他起来,而是继续说道:“你是有真才干的人,若是一辈子都只做个平民百姓,未免可惜……”
    封晏舟面上露出一丝赏识,“柔兰做了我大宁的属国,便要以我朝为尊、学我朝的诗书礼仪,日后就是宁国人定也能在柔兰为官。你若还有心,也有胆量为自己再博一条出路,我可以做一份通关路引,让你带着你母亲去往西域。”
    楚怀宸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一番话,更没想到,就连他的母后也能得了一条生路,不必真的为宁威帝殉葬。
    他便跪在了封晏舟与楚怀瑾的面前,深深地扣了三个响头,“如此大恩大德,家母与草民此生难报,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封晏舟把楚怀瑾放到了一旁有着软垫的木椅上,这才转身将楚怀宸扶了起来。
    “我今日放你一马,全是为了陛下……”封晏舟说着,忽然脸色一沉,声音转重:“望你这次真能记得陛下的恩德,莫要再伤了他的心!”
    既然封晏舟说的是“这次”,那必定有所对应的“上次”。
    楚怀宸便恍然想起,五年前先帝在围场要废他这个太子时,众大臣皆不敢再言语,是楚怀瑾毅然为他出言,更与封晏舟一同保下了他,才没让他在当时就背负了“谋逆”的大罪。
    而在之后,他却是为了权势与自保,就将这位九弟与南郡一起送予了封晏舟。
    他更是在一年前,听到楚怀洲说出“你当你那个小九是什么好东西?上一回做了最后赢家,登上帝位的便是他楚怀瑾!他可曾与你提起过半句?只怕他如今在南郡,正和镇南王琢磨着要何时反你!”后,就对楚怀瑾生了怨恨,与时不时萦绕心头的杀意。
    他先前被自己的身世蒙了眼,在黑暗中沉沦了太久。
    等如今清醒过来,方觉悟出,那一恩一怨相较,纵使是“上次”,也是他欠了楚怀瑾,而不是楚怀瑾欠了他的。
    楚怀宸走到楚怀瑾的面前,与他无言地对视了许久,几次动了动嘴唇,最后才说道:“先前是皇兄的不对,负了小九。此次一别,你我只怕再无相见之日……草民祝陛下威加海内、河清海晏,创一代盛世,万古流芳。”
    楚怀瑾看着这个曾给过他兄弟情意,却又渐行渐远、直至分道扬镳的三皇兄,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哽咽,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小九也祝皇兄此去能鹏程万里、大展宏图,做柔兰与我大宁间的桥梁。”
    “小九此言,皇兄谨记于心,余生必行之。”
    这便是,日后某位自异国出身,与国主巫淳一同在柔兰推行宁化的宰相,在其一生当中许下的最真,也行得最切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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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大摄政王做事,素来有效率。
    第二日一早,楚怀宸这位新晋的“大宁行商”,就带着他的母亲与封晏舟赐下的侍人们上了路。
    与五年前他送别封晏舟与楚怀瑾时一样,这次楚怀瑾也送他到了京城外。
    “皇兄路上多珍重。”楚怀瑾最后一次抱了抱楚怀宸,自此就真的要与这位三皇兄分别了。
    楚怀宸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淡青色的物件,交到了楚怀瑾的手中。
    “既然我自此去后,要与前尘尽断,小九的这个香囊,皇兄就不该,也不配再拿着……陛下,此生路上也请多珍重!”
    楚怀宸说罢,就潇洒地跨上马,奔向了他的新天地。
    而楚怀瑾手握着熟悉的巨丑香囊,看着正朝他冷笑的封大摄政王,却是彻底傻了眼。
    ……
    …………
    珍重个锤子!
    临走还坑弟弟一把,这厚道吗?!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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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楚怀宸无意识坑了的楚怀瑾,在之后的半个月,是夜夜被迫笙歌,甭管是白色的、还是黄的白菜汁都要被榨干了。
    之所以再后来能消停了,也不是因为他的摄政王心软了,而是登基大典临近,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一国之君被抱人着坐上龙椅吧?!
    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宁国还未经长时间的战乱,国库尚不算太空虚,封晏舟现在又舍得掏南郡的家底,所以那登基大典他是打算怎么盛大奢华怎么来。
    反而却是楚怀瑾这个要登基的人丝毫提不起兴趣。
    眼见封大摄政王计划让绣娘缝在当日龙袍上的珠宝越来越多,礼部报备的大典流程越来越庄重冗长……
    “你倒是算一算,一百二十八颗东珠、九十九粒珊瑚、七十二块玛瑙、四十八枚翡翠、三十六对紫晶,再加上金线等物……这身龙袍我能穿得起来吗?还要穿一天呢!”楚怀瑾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他这不是要登基,他这是要参加长达一整天的健身锻炼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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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大摄政王忍痛删减了龙袍上的饰物,精简了登基大典的流程。
    直到那日的晚上炒完白菜,他还是觉得心有不甘,看着还犹在低声喘息的楚怀瑾说道:“这次也就罢了,等封后大典的时候,可不能如此草率。”
    “封……封什么?”楚怀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封晏舟就掐着他白皙的腰身搂进怀里,故作横眉冷对,“怎么?臣妾跟随陛下这么些年,如今陛下发达了,就不想给臣妾名分了吗?!”
    ……
    …………
    不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这个名分还不够吗?
    三千世界,无穷位面,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会娶摄政王当皇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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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这个世界,这个位面,大宁安盛帝楚怀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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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大摄政王为了达成这个夙愿,就连再次被他发配……哦,不对,是慧眼识精调任到南郡边陲当一府父母官的温庭远,都被提前调回了京城。
    这一世,礼部尚书温友仁因为真假遗诏的事而上了封晏舟的贼船,与他家四郎就成了队友。
    于是,等温庭远一半黑箱一半真才实学地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院,递上了他那份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奏请圣上迎娶摄政王为后的文书,素来是大宁文士标杆的温大人,不是怒斥自己儿子荒唐可笑,而是遍翻圣贤书,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愣愣找出了楚怀瑾娶封晏舟为男后的礼制依据。
    那一日早朝的时候,楚怀瑾就一边捂着脸,一边听着朝堂上吵成一片,堪比大型当代网友对喷现场。
    丢人,实在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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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道是,杠精式对喷不可怕,谁输谁尴尬。
    反正,其时封大摄政王已掌国一年多,又早在宣武年间入京的时候就开始拉拢(与胁迫)朝臣……
    所以到最后,就小皇帝要娶个比他大九岁还是兼具男性、皇叔、摄政王特性的皇后,这么扯淡的事,居然还是温家父子代领的“辩论队”给喷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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