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慕容晋阳看着自家妹妹那副不争气的模样,那心情就像是打翻了各种调料一样,五味杂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暗恨妹妹不争气,一束花便把她的心思她的魂都勾走了,丝毫没有以前的矜持。
    但他同时也能理解妹妹,因为对于太子殿下秦祐安,他也愣是挑不出毛病来。如果非要从秦祐安身上找一个缺点,这个缺点大概就是和妹妹没什么感情吧。毕竟,他们可是奉旨成婚。
    若是让慕容晋阳知道,秦祐安早就在被慕容婧晓的一次次调戏中对慕容婧晓动了情,慕容晋阳怕是要感叹上一句:完美妹婿!
    但是慕容晋阳并不知道,他想的是:秦祐安与妹妹是奉旨成婚,两人自然是没什么感情。不然,妹妹也不会因为秦祐安送的一束花就如此开心。
    但是,换位思考,秦祐安能做到这一步,他很满意。但是就是看不得最亲爱的妹妹,对另一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事情表露出满心欢喜的模样。慕容晋阳觉得自己都要变成醋缸子了。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你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有一天被猪给拱了。虽然把妹妹比喻成白菜,把太子殿下比喻成猪有些不妥,但是他实在是找不着更加合适的话了。
    “晓晓可是刚从南宫府回来?”禀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慕容晋阳说话时,都故意不去看慕容婧晓手上的那束花,只是盯着他的脸问。
    然而慕容婧晓怎么可能没有留意到兄长频频把目光投向自己手中的羽琼花,她想了想,唤来了白芨。
    让白芨将这花拿回揽华苑放好,慕容婧晓才回答慕容晋阳方才的问题。“是的,只是没见着南宫三小姐。”
    她知道,兄长自然不是好奇才看她手中的羽琼花的,兄长不喜欢花,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她猜兄长的目光,大概是恨铁不成钢吧!他是在透过这朵花对着花的主人发射怨念。
    为了转移兄长的注意力,慕容婧晓只能把话接着往下说。只是不知道兄长为何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
    听了她的回答,慕容晋阳下意识的反问:“听晓晓话里的意思,似乎很想见这位南宫三小姐?”
    敏感如慕容婧晓,她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看兄长问这话时,脸上闪过的奇怪的神色,慕容婧晓就知道此事定有猫腻。
    “晓晓闺中好友不多,那日同母亲聊天,母亲说起了这位南宫三小姐,晓晓便起了结交之意,便下了帖子想见一见南宫三小姐,哪曾想……”慕容婧晓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慕容晋阳的神情,说到最后却发现不只慕容晋阳,连东离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你们这是何意?可是有何不妥?”有话咱能好好说,摆在明面上来吗?为什么要这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见她这副模样,也不似装出来的,东离和慕容晋阳对视了一眼,东离饶有趣味的开口:“当你也不知道是谁不让人家接近你哥的――”
    突然想起来当时做那件事的并不是她,话锋一转,“反正不是你。”但人家南宫三小姐不知道啊,所以这事还是等于她做的。
    “?”原身又搞什么事情了?她为什么不知道?这是她第几回帮她背锅了?
    “好像是前年吧,记不清了。当时南宫家那丫头出门遇上了无赖,被你哥给救了。南宫家和那丫头带了谢礼来你府上,结果倒好,你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虚假消息,以为你哥要娶那丫头,哭着抱着你哥的腿直摇头,一边哭一边喊兄长不要我了……”
    说起慕容婧晓的糗事,东离乐得直笑,好不开心。就连慕容晋阳听了,想起了往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慕容婧晓:“……”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还是觉得好丢脸……
    这样说来的话,南宫府和南宫三小姐的做法,倒也解释得过去了。可不是防狼一样防着她嘛,大概是生怕她又搞事情吧!
    “兄长和国师大人今日可是有事而来?”太丢脸了,太尴尬了,她要转移话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请不要再揪住这一茬不放了,谢谢!
    听她这样说,东离连忙表示:“本公子是有事找你,慕容晋阳是送本公子过来,顺便过来的。”
    “师父……”慕容晋阳有些委屈的出声,有些不满又不敢表现出来的看向东离。怎么能说他是顺便的呢,这是他家啊。
    慕容婧晓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哥刚刚说什么?!师父?!是她出现幻听了还是她哥嘴瓢了?
    她将目光轮流在两人身上转换,企图从他们俩人之间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然而让她失望了,俩人的神情都正常得很。
    脑中忽然有一道白光闪过,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很多被她忽略掉的事情。
    比如慕容晋阳曾说过他学武参军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和他讲过魏执轩大将军的故事;
    比如东离曾和她说他见她时她还是个跟在哥哥身后缠着哥哥抱的女娃子;
    ……
    所以教兄长武功、怂恿他参军的人是东离?不然兄长怎么可能会喊他作师父?
    “好了好了,本公子现在已经到慕容府了,你要问的也已经问了,你现在可是在当值呢!赶紧回你的军营里头去,我和小丫头有事要说。”
    还没等慕容婧晓把事情理清楚,东离这边就已经嫌弃着开口赶慕容晋阳走了,明明这是慕容府而不是国师府。
    慕容晋阳对此很无奈,但又不能反驳师父,况且,师父说得十分的对,他现在在当值中,擅自离岗已是不妥,但这是国师大人调他离开的,也能说得过去。
    但也如师父所言,他要问的也问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再久留便是不妥了。
    于是和慕容婧晓说了句沐休再回来便回军营里去了。
    慕容晋阳一走,慕容婧晓很自然的便将目光投向东离,“国师大人有何事找婧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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