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好紧张,要是能早点出成绩就好了。
    大家都在讨论这个,还有人猜江兆和刘文启谁会拿第一。
    李琴竖着耳朵,戳戳江兆示意她去听。
    江兆没兴趣,考完试之后,这群人就会散了,天南海北再见面都不一定,没什么可聊的。
    饭吃到一半,长青大学的院长来了。
    院长带着几个老师,跟一堆未来精英寒暄十分钟,再去了隔壁包厢打卡,至此江兆就没什么好待了。
    飞机一小时后起飞,她拿过放在椅背后的外套,起身跟大家告别。
    李琴颇为不舍,拜拜
    江兆抬手,潇洒的头也不回走出包厢,出了酒店大门,风雪一下涌灌而进大衣,衣摆被撩高,寒风把衣摆吹涨,江兆拦车,径直去机场。
    现在八点左右。
    到A市约摸十一点。
    江兆捏着手机,查看秦风月的消息。
    春风拂面:【吃了些什么啊?】
    江兆挽唇,发语音:吃了好多,要听菜单吗?
    秦风月愤慨,隔着屏幕江兆都能想象她用力敲击的样子。
    【我不要!!】
    登机的时候,空乘提醒乘客将手机关机。
    心肝:【手机没电了,吃完饭回宿舍跟你打电话。】
    秦风月耸动鼻尖,把手机塞进桌肚子,安心写卷子。
    小班长转头,遮着嘴角说:月亮,江兆今天考完吧?她回来吗?
    秦风月点头,嗯,今天不回来,学院请她们吃饭,院长也要来,估计明天或者后天了。
    小班长:好久没见到江兆了!好想她!
    秦风月挑眉,手指捏着笔转动,说:不要觊觎我的女朋友。
    小班长吐舌:没有啦,只是大家都想嗑cp,你们也太久没有同框了!
    秦风月:
    快了,秦风月说,发了一会愣,然后回神说:写作业吧。
    A市也慢慢入冬了,秋风慢慢变凉,距离上次和江兆见面过去了二十天。
    七中的春秋校服里加上了毛衣,气温骤降时,空调会由冷风转为热风。
    周老师夹着本子进来,宣布了元旦的放假事宜,国定假三天,但高三没有三天假,只能休息一天。
    明天放元旦,后天返校,住校生不想回家的可以留校。
    有人切了一声,一天的假回什么?无聊!
    周老师敲桌子示意安静,不回就不回,大家大部分都是一个市区的,走校生住校生明天可以就在附近转转,注意车辆冬天来了
    冬天来了,秦风月打了个喷嚏,关上车门,快点回家吧,今天好冷喔。
    司机:今天降温,估计要入冬了,开空调吗?
    秦风月点头:好。
    秦风月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卷子。
    司机笑着说:这么刻苦了?月考成绩怎么样了。
    还行。
    月考秦风月的成绩稳在了班级前十,校排名冲进了前五十。
    她不笨,基础也不错,平时只要专心听讲,成绩很快就能追上来。
    司机:秦总最近心情都变好了。
    秦风月摘掉笔帽,想起什么笑了笑,说:是啊。
    回家的路上解决完卷子上最后一题,秦风月把卷子胡乱塞进包里,挎着书包进门换鞋。
    方怡从厨房出来,回来啦?降温了,先过来喝一碗热汤。
    秦风月趿着拖鞋过去,书包甩在沙发上,什么汤?
    方怡:炖的鸡汤。
    秦风月舀了一碗喝,鸡汤金黄色,冒着热气,一口下去全身暖烘烘的。
    好喝。秦风月说。
    方怡揉揉她脑袋,笑着说:你爸今天回来的晚,你先去洗澡,洗完澡下来再吃点。
    秦风月嗯了一声,灌下一碗汤就去楼上洗澡。
    她转身去拎包,方怡随口道:书包打湿了,换一个背吧,我帮你整理整理,拿去洗衣房。
    秦风月没拿包,手机也一并扔在沙发边,那我很快下来。
    脚步声远去,冲个澡三五分钟,换衣服也只要三五分钟,总共十分钟。
    方怡犹豫,看着秦风月扔在沙发的手机开始纠结。
    看?
    是偷看隐私。
    不看?
    心里抓得慌。
    方怡叹气,转身回了厨房。
    十分钟后,秦风月下楼,换了一身低领的套头睡衣,坐在桌子边看手机。
    方怡:吃饭少看手机。
    秦风月拿着手机比划,随口问:妈,你翻我手机了吗?
    方怡呛了一口气:什么?
    秦风月放下手机,说:没,吃饭吧。
    方怡:
    秦风月吃口饭看一眼方怡,喝口汤看一眼方怡,夹一块小排骨也要看一眼方怡。
    方怡无语了,直接问:江兆要回了是吧?妈就是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听医生说,她好像没去过。
    秦风月心虚的撇开脸:这段时间都在考试,一直没空,等她回来我再陪她一起去。
    方怡点头,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秦风月喔了一声,筷子扒下两粒黏在碗边的粥。
    被方怡怀疑的事,她还没告诉江兆,医院的事又怎么弄
    方怡给秦风月夹菜,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发呆:吃饭啊。
    秦风月回神,忙点头。
    方怡欲言又止,左看右看,保姆阿姨都不在,就小声说:江兆的病一直不好
    秦风月咕噜咽下一大口汤。
    方怡说:妈都没问你,最近几次的发情期是怎么度过的?
    秦风月:
    妈,秦风月嘴角抽搐,这个问题,我不大好回答吧?
    方怡一脸无所谓,说:这有什么?干菜烈火妈妈都懂,但江兆不是有缺陷吗?你
    秦风月紧张到摸鼻子:我、我都是打抑制剂。
    方怡似乎有些失望,说:宝宝,你分化的时候就骗了妈妈,这次可不能再骗妈妈了。
    秦风月眉头一皱,难不成要告诉方怡,她已经和江兆做完全套了?!
    不行吧?
    这样江兆生病的事不就自爆了吗?
    秦风月镇定的扯谎:您放心,我没骗你。
    方怡:
    吃完饭,秦风月上楼,关上门之后火速扑在床上。
    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
    秦风月给江兆打了个电话,那头没接,她滑下床,整理了两张卷子去书房。
    一直写到十二点,方怡回房休息,秦风月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震动。
    心肝:【回来了。】
    一直埋头学习没注意时间,秦风月扫了一眼时间,纳闷道:吃个饭,怎么吃到这么晚?
    【喝酒了?】秦风月问。
    心肝:【没有,在干什么?】
    春风拂面:【奋笔疾书。】
    后院的狗叫了一声,江兆没再回消息,秦风月瞪着手机两秒,院子里狗叫声突然变得密集不停,玫瑰一直在狂吠。
    秦风月:?
    玫瑰的叫声从大变小,看起来似乎是由远及近。
    秦风月蹭的站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快步从书房离开,跑回卧室。
    砰的合上门,秦风月看到卧室的窗户被推开,江兆正一脚从露台跨进来。
    秦风月:
    江兆说:过来扶一下。
    秦风月直接笑出声,怎么不跟我说?
    玫瑰在楼下徘徊不停,秦风月走到露台看了一眼,狗看到秦风月和江兆站在一起,就不乱咬乱吠了,跑去一边继续玩。
    秦风月回身抱住江兆,一直摸江兆有点乱的头发,然后是脸、是脖子、肩膀往下
    被江兆拽住手腕,拉到唇下亲了一口,说了回来了。
    秦风月笑:怎么这个点回来,有没有好好吃饭?饿吗?
    江兆挑眉:有点。
    秦风月便小声说:你等着,我去楼下拿一点吃的。
    江兆颔首:我先去洗澡。
    秦风月下楼,关门的时候动作特意放轻了一点。
    方怡住三楼,但别墅是古宅了,隔音效果实在一般。
    车灯远远如灯柱一晃而过,是秦栋的车。
    秦风月从冰箱里拿了一堆水果,看到厨房那碗给秦栋温着的鸡汤蠢蠢欲动。
    两分钟后,别墅的大门自动打开,秦栋车泊在前院。
    秦风月抱着一堆零食,端着一盅汤,飞快又缓慢的上了楼。
    秦栋换了鞋,走进客厅,阿姨从后门走进来。
    赵姨还没睡?
    赵阿姨摇头,说:不知道怎么的,玫瑰一直在叫,我去看了看,给他加了点狗粮。
    秦栋点头,说:可能是有其他动物从绿化带那里跑进来了。
    赵姨点头,那我给你端宵夜。
    秦栋松了领口,坐在餐桌边揉眉。
    赵姨端着温热的砂锅出来,笑着说:小怡特意炖了鸡汤,给你留了一只鸡腿和汤,我闻着就香,月亮都喝了好几碗呢。
    秦栋笑了笑,伸手揭开砂锅。
    秦栋:?
    赵阿姨一脸茫然的探头,锅里空空如也,汤一滴不剩,锅底只剩一颗八角料。
    好喝吗?秦风月捧着脸笑说。
    江兆点头:还行。
    秦风月就努努嘴:鸡腿也是你的,吃吧。
    江兆顿了一秒,说:你吃吧。
    秦风月桃花眼微敛,目露促狭:怎么?鸡腿不好吃?
    江兆:不是。
    下一刻,她夹起鸡腿,喂到嘴边。
    秦风月清晰的看到,即使再漂亮的人面对喜欢的人吃汉堡、鸡腿、西瓜的时候,都会担心不够优雅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
    秦风月笑倒在地毯上。
    江兆无奈一笑,慢条斯理的,用筷子把肉从鸡腿上一条一条剔下来,然后和汤一起吃掉。
    秦风月:
    怎么?江兆挑眉,想看我出丑?
    秦风月摸摸鼻子,翻身起来:不是,就是觉得好笑。
    江兆也笑,把碗推到一边,说:饱了。
    秦风月就凑过去,故作惊奇的说:你喝汤嘴巴上怎么没有油花啊?
    江兆目光微垂,向下睨着秦风月凑近的两瓣唇:喔,你看仔细了吗?
    秦风月对着江兆的唇啵了一下,跳起来,我去洗澡。
    江兆勾唇,从案几挪开去书桌,坐在桌子前看秦风月的书本卷子。
    秦风月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江兆坐在桌子边浏览她的卷子。
    这次月考我也小有进步。秦风月笑道,头发裹着帕子,靠在桌子跟江兆一起来。
    水滴顺着秦风月的湿发滴在她的手背,江兆曲了曲指节,让秦风月坐下,自己替她吹头发。
    秦风月:你今天要回家吗?
    江兆:晚点走。
    秦风月提议:过夜吧。
    江兆揉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捏揉,另一只手则举着吹风机。
    秦风月像只被摸舒服的猫,扬起下巴。
    半个小时后,卧室灯灭,棉被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风月压着江兆不住摸,每次都是这样,亲密的时候,趁自己没有浑身发软之前一定要玩一玩江兆,玩上面玩下面,玩到自己呼吸急促,信息素乱溢。
    把江兆撩得七晕八素,便被按在床头、桌边、落地镜亦或者浴室欺负。
    秦风月脸愈红,从被子里伸出红彤彤的脑袋,对上江兆在月光下,晦涩难辨的表情。
    江兆哑着嗓子,目光里沉沉浮浮着月色,问:怎么不继续了?
    秦风月意犹未尽的舔唇,搂紧江兆,感受和江兆微凉干燥皮肤相触的舒服感,抱在一起就很舒服了。
    江兆捏她后颈,腺体已经恢复好了。
    秦风月蹭着枕巾,嗯。
    江兆便凑近说:可以不做,我标记一下,也可以高/潮。
    alpha标记omega的一瞬间,双方的身体都确实有短暂痉挛感,但临时标记就几秒,很快就结束了。
    江兆故意逗秦风月,秦风月面红耳赤:不,不了!睡,睡吧,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江兆闷笑,声音愈来愈大,有点止不住。
    秦风月:
    我又不是一天到晚在想这个秦风月咕哝,有点不高兴了,她以前也不是贪纵的人,控诉:你知不知道,生物学家说的,alpha和omega的进化,本来就有促进性发展的意思!
    江兆懒懒嗯了一声,说:基因让我们做/爱,且乐此不疲。
    秦风月发热,腺体也在升温,闷声说:你刚才好温柔又深情,我有点想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江兆胸腔不断抖动,恨不得把秦风月搓进怀里。
    秦风月捻灭床头灯,羞愤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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