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写得好艰难。明天如果不能完结的话,那差不多就是后天完结!
    不是后天就是周日,开始更那篇《穿成路人甲后挖回了竹马》,都耽娱乐圈主攻,我发现我果然一想写娱乐圈就文思泉涌的!
    第69章 结局啦
    金花奖的颁奖典礼与往年一样, 安排在12月31日的晚上,自八点开始,至新年钟声敲响后结束。
    久了, 就被人戏称为电影界春晚。
    当天早上, 陆朗清醒得稍微有些早, 翻身想要看见一个人, 才意识到身侧是空的。
    哦, 昨晚他是做梦的来着。
    他还挺失落的,旋即又忍不住想笑, 努力回忆梦中的细节, 打算等小唐回来后, 把梦境变一下现实。
    唐小唐不能参加今年的颁奖礼。
    两天前,几个看起来就特别有来头的人, 上门请了唐小唐去, 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 就抱歉说要去非洲,可能会待个十天半月才回来。
    你确定没事?陆朗清想着那几位来找人的人的派头, 虽然有礼,但显然极强势。
    生意而已。唐小唐知道他担心, 就安抚他。
    虽然唐家生意大得超出了陆朗清想象的边界,但他还是无法想象在非洲会做什么生意。
    哥以为呢?唐小唐还问他。
    就买长颈鹿, 然后开动物园?陆朗清使劲儿想, 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唐小唐绝倒,拖着行李箱在他的唇上轻吻:既然是野生动物, 就让它们在大草原上,野着生长吧。
    那难道是钻石?陆朗清再使劲儿想,又问。
    没办法, 他在这方面的想象力着实贫乏。
    有机会,我带你去我的几个矿上看看,但和这次的事情他在陆朗清耳边低语了一句。
    陆朗清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那为什么需要你?
    看新闻里常有这样的事情,但他常以为那是国家层面的事情。
    因为我是一个专业的中间商,还有一点点人脉。唐小唐笑说。
    如今陆朗清躺在床上,觉得他对于他的唐的专业和人脉,还可以想象得更广阔一点儿。
    看看手机,还没有唐小唐的信息,陆朗清无聊地搜了搜当地的新闻看看。
    一切和平繁荣得很。
    他打了个呵欠,在闹钟响起之前关闭闹钟,并在倦意再次袭上来的时候,拿过床头放着的窗帘遥控器,将窗帘打开。
    窗帘缓缓拉开,陆朗清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雪。
    鹅毛大雪安逸地缓缓飘落,充盈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却又在他的视野里看不见落处,反而多了些别有意趣的美感。
    真想在家里一直睡下去。很爱看雪的陆朗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凑近窗户欣赏雪景,又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先出去堆个雪人。
    但毕竟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活动,所以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又看了片刻,他回床上摸过手机,给于右发了条信息。
    九点之前来接我就好,顺便帮我带杯不加糖的豆浆。
    很快,于右就回了信息。
    是,老板!
    还有,活动方新添加了两个采访和一个VCR!
    陆朗清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那你早些过来吧,我熟悉一下采访稿。
    好的!
    我先发哥个电子版!
    于右在微信说话的时候,极爱用感叹号,语音时更是以那种军训般的语气说话,与他平时里那种还挺文静的样子,判若两人。
    所以一番工作交接下来,陆朗清这个话痨,都觉得他吵得厉害。
    他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往盥洗室走。
    真是的,为什么要临时增加工作。
    洗漱完毕,陆朗清正准备给自己做两个水煮蛋的时候,忽然电话又响了。
    还是于右。
    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问题,接起的时候,那边传来的却是沈温阳的声音。
    清朗,我们聊聊?
    陆朗清顿时觉得汗毛都炸了,身体绷紧。
    于右呢?他强迫自己冷静,开口就问。
    我只是请他喝杯咖啡而已,沈温阳的声音有种残酷的冷静,但是清朗,你要是再躲着我,我就不保证他的安全了。
    见面而已,何必呢?陆朗清问。
    陆清朗,你在明知故问吗?沈温阳嗤笑出声,他将你保护得太好了,我没有办法啊。
    在哪里见?陆朗清反而已经冷静了下来,如此问。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做个了断,怎样?
    陆朗清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
    好。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稍微缓了一下,立刻先拨通了施平的电话。
    施哥,让人去于右家家里看看。
    施平一个激灵:陆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温阳可能绑架了于右。
    施平顿时也炸毛了。
    他清理了手下,在对陆朗清进行严密保护的同时还要不打扰他的生活,不妨碍他的正常社交,不能出现在任何一个狗仔或者粉丝的视线里,以避免引发舆论。
    他已经很难了,难得都开始长头发了!
    终于平安了两个月,可竟然还是让沈温阳钻了空子。
    他不是已经被沈家人关起来了吗?!
    我们马上就去!内心直骂街的施平,声音中不敢带出半分慌乱,只说,请陆先生暂时不要出门,等下我们
    不,陆朗清打断他,麻烦你来接我,去一个地方。
    陆先生是要见沈温阳吗?施平问。
    是。陆朗清肯定。
    我建议陆先生不要这么做,施平立刻说,不但是因为您的安全,也因为他最近可能不太好。
    哦?陆朗清颇有些意外。
    *
    沈温阳站在福利院门前,在大雪之中仰头看着天,很快身上落上了雪,可他却像无事发生一般,一副自得闲适的样子。
    瞅着就很不正常,陆朗清坐在远远的车中,看着大雪中的人,心想着,扭头看向施平。
    施平立刻说:陆先生,这就是我不希望你见他的原因。沈家人把白皓送到了国外,不许他们再见面,那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所以沈家人早在一个月前,又将他关了起来。
    一个月前?那时候他还在剧组啊。
    陆朗清了然一笑,再看看沈温阳,又指了指自己的额角,问道:真的病了?
    施平冷漠地笑了,耷拉着眼皮看陆朗清:重要吗?
    显然,能逃出来,能以于右威胁到陆朗清的沈温阳,不可能真的是个无法自控的疯子。
    沈家如此做,不过是在唐小唐全面的进攻与压力之下,做出来的向唐家示好的姿态。
    实际上,沈家人是不在意沈温阳伤害到什么的人,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也许连白家都会在沈家的掌控之下。
    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事情败露的时候,姓白的自己就先散了,哪儿还能想到沈家如何?
    至于陆清朗?他们不在乎。
    唯一的意外,就是唐小唐。
    在那漫长的计划中,沈家究竟知道多少,又暗中帮了他多少,唐小唐没有让人去查,也并不想知道,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让姓沈的彻底破产。
    沈家对唐家那不死不休的态度吓住了,这才做了一系列的事情,想要推出沈温阳,保住沈家种种。
    但就如施平说的,重要吗?
    唐小唐决定的事情,不会停止,而陆朗清更不是什么善心的圣父,在经历了那些之后,还要可怜一下加害者。
    陆朗清对着施平笑了一下。
    这段日子,辛苦了。
    但还是出了事,想必老板又要发怒了。施平无奈说,抱歉,陆先生,我们会赶紧找到于先生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陆朗清说着,推门就要下车,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好。
    陆先生,施平见状,立刻也要下车,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必,陆朗清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了断。
    一旦他有武器。
    陆朗清顿住,摇摇头:不会,但要是他真的要做,也挺好。
    施平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以身饲鹰的想法?
    比较起来,陆朗清看了他一眼,他现在伤害我,总比以后被他抓住机会,伤害小唐好。还有,报警吧,这个天气,我担心于右真的出事。
    沈温阳做的事情,甚至无法以法律裁判。
    他不过就是,撒了一个谎而已。
    如果他真的像白赟那样做些物理上的伤害,倒是简单了。
    陆先生,施平再次喊住他,扔给他一个蓝牙耳机,您戴着这个,如果有不对,我们会立刻过去的。
    好的。
    施平看着陆朗清踩着雪,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沈温阳,忽然心生感慨。
    施哥,我们不过去?有保镖跑来问。
    他还真的很爱他。施平喃喃说。
    啊?
    啊?啊,没事儿,注意点儿动静就好。施平吩咐道。
    *
    直到陆朗清走到沈温阳身边的时候,他才看向他,神色恍惚。
    沈温阳忽然意识到,陆朗清长得真高啊,高到他需要抬头,才能注视他的目光。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而已。
    他们之间,好像连位置,都彻底变了。
    陆朗清已经开口了:于右呢?
    沈温阳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轻声说:清朗,你好久,没有关心过我了。
    于右呢?陆朗清问了第二次。
    以前,你在我们之间,不会看到第三个人,可今天,你连我冷不冷,都不会再问一句了,沈温阳依旧依旧看着他,眼神迷离,我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陆朗清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沈先生,你的这个演技,不行啊。
    沈温阳继续看着他,忽然一笑,收起了之前那副样子,神色带着对他鄙夷的恨意:陆清朗,你的爱,不过如此。功利,善变,心狠,哈,那位唐少爷知不知道,他不过是你用来报复我的工具?
    陆朗清丝毫不生气,只笑说:沈温阳,你还真是只以自我为中心。
    所以在他眼中,连别人的感情,都是因他而生。
    难道不是吗?沈温阳嗤笑,爱了我这么多年,却忽然移情别恋到一个拥有绝对财富与地位的人,陆清朗,你敢说你从没想过利用他?
    敢啊,陆朗清用力一点头,毕竟我又没有爱过你。
    沈温阳没想到不但陆朗清没有想象中的纠结,竟然还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他再次感到了失控的愤怒。
    说谎!陆清朗!你就是个骗子!他尖声叫着。
    陆朗清被吵得耳朵疼。
    幸亏现在因为大雪,所以街上没有人,不然才好笑了。
    他后退一步,揉着耳朵看他,好半天才问:沈温阳,为什么你能够这样理所当然?
    你能移情别恋,你能欺骗一个人的感情,你能害得白皓失去了所有,我为什么不能!
    陆朗清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彻底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甚至就连真相被揭露出来,他都要怪是别人不肯为他所用,破坏了他的伟大计划。
    没救了。
    为什么?陆朗清等他吼完了,才问,分明你如果什么都不做,白皓现在可能还是白家的小少爷,享受着一切追捧。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害了白皓吗?沈温阳一副受到羞辱的模样,陆清朗!你什么都不懂,我爱他!你懂什么是爱吗?就是我只想让他得到所有的!最好的!
    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意外听到了白玺男与金灿儿说话的那天起,就已经做了这个打算。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维护白皓的一切。
    直到一天,他的母亲带着他到福利院做公益,认为一切很无聊的他在看见陆清朗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才七岁的他,内心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只就像是本能一样,他认为陆清朗的身世与那双眼睛,就是一切的关键。
    一年一年,一次一次,他完善着自己的计划,将一个谎言越编越大,引导着别人走到他希望的方向。
    他知道白赟的行事风格,更了解陆清朗,他需要二人斗下去,需要白赟那些阴暗的伤害,他收集了证据,只为了在是结尾的时候,送白赟去监狱。
    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亲子鉴定的东西,确保白皓是白、贺二人的孩子,如此一来等到事情结局的时候,他与白皓不过是局外人。
    而陆清朗则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
    复杂,但让他乐在其中的谎言。
    沈温阳甚至有种自己就是造物主的快意。
    都是他的工具,都是他的武器,都是他彰显自己对白皓爱意的证明。
    一切都那么顺利。
    只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了呢?
    好像就是从唐小唐这个人出现的时候。
    可他明明迅速做了应对,甚至利用到了唐家人的矛盾,去引导唐小唐走上错误的调查路线,反而让事情更快地向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明明是你们,在妨碍我。他死命盯着陆朗清的眼睛,带着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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